單體規模來講,我們實施的時候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還是建議以省為主體事實,不要降到地市,如果是省級推動會統一想這個項目怎么推,如果從市級就會出現很多用海的矛盾,對開海域是哪個市的,電網接入的時候也會存在這樣的問題。
還有就是降成本的問題,降成本是規模化很重要的因素,我也同意翟總的意見,中國黃土地一樣可以養活人,海上風電還要結合自己的資源優勢,我們要有信心。區別還有融資成本的差異,融資成本在歐洲能夠獲得2%長期的固定貸款利率,在國內差不多5%左右,我們也測算過如果是下降1%貸款利率對海上風電電價的承受能力可以大致3到4分錢左右,產業周期產業鏈的完善集群化發展非常重要。
對于三峽來講積極推動創新,每一種講到的技術創新我們都非常重視,有特別強烈的意識,每一種先進的技術對成本下降如果有空間我們就積極嘗試和應用,包括復合筒等這些技術我們都積極嘗試,進行優化和總結,新的技術積極推廣,把擴大風機我們也和金風、東方電氣一些研發。海上風電是我們共同的事業,所以還要搭建一個可以共享的平臺也是非常重要的,也可以借鑒一些歐洲經驗,對成本下降有很大優勢的,需要我們共同推進平臺的建設,技術創新是無止境的。
主持人(李俊峰):歸納一下五位的觀點,我很贊成蔡瑋良的觀點,中國有快2萬公里的海岸線,我們有長度沒有寬度,面積是有限的,海上風電資源的開發一定要細水長流,一哄而上三年把活干完了明天就該干別的去了,100、200萬千瓦還是值得接受的,每年不要干多了,如果像陸上一年干1000、2000萬千瓦五年以后就沒什么事可干了,海上風電一定要細水長流。還有就是承認我們客觀條件,我們客觀條件沒有歐洲好,無論是海況、風況包括支撐條件,我和畢總討論過這個問題,歐洲人搞海上風電的時候建設是怎么做的,這個差異是很大的,都叫成本,用好的基礎設施和不用好的基礎設施是不一樣的,包括政策的連續性和穩定性,我們不敢說我們的政策比歐盟的政策更連續,現在還看不到,不是哪一屆政府能夠決策得了的,一定要吸收光伏發展的經驗,風電比較晚,光伏上去特別快下來也特別快,要健康發展,認識到海上風電是小眾能源而不是大眾能源,我們要細水長流。
從體制機制上來看我們怎么考慮?有沒有這種可能性通過電網的綜合規劃和建設能夠把一部分的成本剝離出來,有這種可能性沒有,這個對我們風電成本總體下降有多大貢獻,這個也和張曉朝說的是有關系的,有一定的規模所有輸出的成本才會降下來,我們不能像陸上一樣每個項目搞49.5兆瓦,我們不搞這個東西,陸上劃分的很細,每一個項目都很小,這些東西大家還有什么新的建議嗎?
張曉朝:一個行業健康發展必須是利益共享的發展,利益共享實際上我們現在往往就的看到一個電網為什么在發展過程中會出現一些滯后?我覺得從利益的分配上來講對電網促進可能是有問題的,都要投入產出都是企業,剛才畢總談的我是比較贊同的,從利益角度來講,我要有一個界限,這個界限之后是在什么地方分界是最合理的?這是投資的方向。經營上也有一個方向,比如說電價的問題,什么叫平價?按標桿電價或者燃煤電價平價嗎?我不這么認為,所謂的平價是用戶端的價格,用戶端這個價格之后這塊利益的分成給電網還有開發商怎么去分,這個要打破線性指導價格,我做這一塊可以突破這一塊,某種意義上來講根據我的用戶確定一種電價來發展,我也不需要補貼,這種方式來做。只有這種方式之后,從電網上來講才能調動積極性,規模化那些都是另一個概念。在分界點上,比如說海上升壓站大的機動站會不會由它談,它在里面收取什么樣的費用,它給我們找客戶,或者再提一個建設性的意見,海上發電量給你電網公司,然后你再找你的客戶,這些都是可以值得探討的。
主持人(李俊峰):張總說的這個很重要,不光是海上風電,我們做所有能源項目一開始講的價值,這個項目的價值在什么地方?一旦沒有價值就沒有意義了,降低成本不是提高價值的辦法,我舉一個例子,我們總說煤炭標桿電價,煤炭標桿電價是特別糊涂的一筆賬,青海那個地方條件那么差,煤都是運過去的,煤炭標桿電價2.7角,山西是4.1角,這個是怎么來的?這個結果會導致青海的煤電絕對會虧損,1/3煤電虧損基本都是在西部,都是這樣的結果,它帶來什么嚴重的后果?所有清潔電力所有標桿電價向它看齊,青海綜合電價2.2角,綜合電價都很低,這樣所有資源都沒有投資價值,這是青海的悖論,我們搞資源研究搞政策研究的一定要注意這個,這個對當地的發展沒有任何意義。弄一個低電價把一堆在廣東沒有競爭力的企業弄到青海去了,在廣東都沒有競爭力到青海會有競爭力嗎?過兩天又是資源價格的問題,一波動又更沒有競爭力了。幾方的利益地方政府、開發企業、裝備制造企業要共同營造海上風電的價值,而不是比誰高比誰低,這是核心的內容,大家能夠接受的一個價格,比如說天然氣發電大家為什么能夠接受7.8角、7.5角,沒有哪個人說天然氣價格高天然氣價格會降下來,沒人降成本,大家接受這么一種事實,所以大家一定要想到這一點。
翟恩地:海上風電的價格問題大家都談五年要平價,海上風電平價到底指的什么?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有說跟煤炭標桿電價相比,煤炭標桿電價也平價了,今天又提出來能不能跟煤氣發電相比,坐在前臺很多是研究政策的,這個非常值得研究電價的去研究。李主任提的問題非常好,包括主持這個圓桌,問問題都問到點子上,上來直接就討論問題,這個電價肯定是今天大家來最關心的問題,海上風電五年以后到底是到多少?是4.5角還是5.5角,這個說不清楚,我們都是工程師,都是干活的,大的方向不敢說,老板整天找你想辦法搞風電整機的降本,降本目標在哪里?五年以后降到5.5角行不行?公司能不能盈利?到時候虧本的話那肯定還不行。大目標我們是召開會議群策群力,國家能源局領導也在,包括行業院士、專家等,李主任也是做政策研究的。我們大方向定下來,這樣我們就有目標了,今天下午會講到技術降本,降到什么位置?降到5.5角行不行?每年降多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就可以制定公司的經營計劃和技術規劃了。
主持人(李俊峰):Sebastian Petretschek怎么看這個問題?在中國我們有很大的政府補貼,在歐洲可再生能源也有補貼,這個都是直接補貼到最終用戶的,你對中國的建議是什么?我們希望能夠聽到您的建議。
Sebastian Petretschek:實際上我們很難評價中國的政策,技術角度上來講,我們技術能力是非常重要的,在德國、意大利、中國有一些過渡價的問題,因為整個研發會跟不上,海上風力發電目前也正在發展之中,我們也需要確定設計一個非常好的過程,如果政府做出決策我們希望能夠政府跟市場有更多的交流,一方面我們非常清楚的去設定成本,必須也要了解整個國際合作的重要性,因為我們才這里有這么多的一些從業經驗,比如說歐洲的一些從業經驗,對我們而言也要考慮到二十年之前或者十年之前的能源領域,我們需要直接的把德國的一些能源轉移到中國,并且我覺得這個也是幫助了我們每個人持續保持高質量同時能夠進一步預測價格的方式,一方面避免了過多的價格也避免了市場在長期發展之中受到的一些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