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爭到2015年把玉門建成各類發電總裝機規模達千萬千瓦以上的能源富集區、年銷售收入超150億元的新能源基地。”玉門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韓虎這樣解讀玉門的未來。
同樣,在近兩百公里外的風電另一主戰場—世界風庫瓜州縣,稀缺的水源、眾多的移民讓當地生態承受能力達到極限。瓜州縣委一位負責人對本報記者說:“省上已經答應不再給我們移民了。”近些年來,瓜州全縣人口從6萬多人急劇增加到14.2萬。“再開荒就沒水,沒辦法生存了。”
世界風庫瓜州,在歷史上被稱作西域三大特征之一,有“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的說法,在風侵害之下,縣城搬遷達到幾十次之多。5年前從甘肅宕昌縣搬遷到瓜州的陳麗既受不了瓜州的大風,也難以忍受開荒初期的艱辛,16歲就開始了她的打工生涯—“我一年回一次家。”即使她就在不到200公里外的敦煌做服務員。
瓜州縣探明黃金儲量在中國排第22位。“挖金子”成了當地的主要支柱產業,到了1999年,金子已經“挖得差不多了”,以追求GDP為主的地方政府官員開始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
在考察了大阪城風電之后,瓜州縣也躍躍欲試,開始測風。2000年,現瓜州縣發改委副主任韓明文帶著測風資料去了北京,卻被相關單位以“風速太大,不能發電”為由駁回。2004年,國家大力發展風電的政策已經明朗,瓜州縣再次向甘肅省發改委上報了一個50萬千瓦的計劃,最后僅批了10萬千瓦。
2006年,瓜州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一個風能項目,從此跳躍前進。
今天瓜州已經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一年間,普通賓館房價從標間100元增加到250元。“大型風電建設、蘭新鐵路新線的建設是主要因素。”一位姓張的官員說。
風電形象工程論
“國內紛紛上馬的風力發電廠大多是形象工程,特別是甘肅那個千萬千瓦級的風力發電站。”
玉門市和瓜州縣都是酒泉千萬千瓦風電的主戰場。以風電帶動當地發展,成了酒泉人的新希望(9.50,-0.02,-0.21%)。
就在酒泉熱火朝天建設千萬千瓦風電項目的同時,一瓢冷水潑了過來。今年全國“兩會”期間,工信部副部長苗圩參加湖北團小組討論時,認為中國風沙伴存,風電設備受風沙磨損大,上馬太多風電項目不符合國情。“國內紛紛上馬的風力發電廠大多是形象工程,特別是甘肅那個千萬千瓦級的風力發電站。”
苗副部長“風電形象工程論”引起一片嘩然,甘肅省委宣傳部禁止除《甘肅日報》以外的任何本地媒體就此事進行各種報道。
甘肅省應對工信部苗圩副部長的“風電形象工程論”,采用了低調的不應對措施。從“兩會”至今,三個月時間里,甘肅省沒有就此事作出任何正面回應。
2010年4月9日下午2時,在從三十里井子風電場回程路上,玉門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韓虎說:“我們歡迎苗副部長親自來玉門看看。”他堅稱,到現場看過了就會有新的認識。
“兩會”后不久,酒泉千萬千瓦風電目前最關鍵項目—750千伏輸送線路的建設被國務院批準,同時,據本報記者了解,甘肅省發改委又在積極準備酒泉風電二期工程的相關工作。
酒泉風電基地是中國規劃建設的第一座千萬千瓦級風電示范基地,是政府西部大開發中繼西氣東輸、西油東輸、西電東送和青藏鐵路之后的又一“代表性工程”。依據建設規劃,至2010年,酒泉風電裝機容量將達到516萬千瓦,2015年將達到1271萬千瓦以上。
這個龐大的新能源工程是否為“形象工程”?本報記者進行了相應的調查。
“我們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酒泉玉門市委宣傳部副部長韓虎認為,如此大的風電規模在國際也是首次,所以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現在誰都說不準,好與壞需要嘗試后才知道。“如果酒泉千萬千瓦風電項目成功了,其他地區的千萬千瓦項目才會跟進—我們是先頭兵、試驗性的。”
瓜州縣一位官員稱,這個工程會讓錢就像雪片一樣飛到你的身邊,這個速度是你自己都想不到的。
算盤聲一片
十年后,縣一年風電稅收就能達到6億至7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