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推進有限度的市場化追求,發展基于智能電網運轉的電力交易市場是中國智能電網發展的市場體系模式的理想選擇之一。為此,應正確認識以下問題。
其一:智能電網發展的另一個本質就是開辟電力交易的市場化之路,逐步推動有限度的電力市場化體系建設,這是關乎中國智能電網建設的命脈之策。
其二:智能電網將營建實時、雙向、互動化的電力交易機制,這個機制將造就電網需求側的革命性轉型。美國的目標是通過智能電網建設實現近20%的調峰利益。倘若中國通過智能電網建設,實現15%左右的錯峰調節也就意味著大約可節省1.2億千瓦裝機的容量資源,接近8000億的投資規模。
其三:這個調峰資源如果經過適當分配,可以化作中國智能電網改革的動力和紅利,極大地激發中國用戶的市場創造能力。
其四:如何認識中國智能能源網發展的技術制高點。
組織變遷是中國發展智能能源網關鍵和要害,也是新能源變革有別于傳統之處,更是激發人類創造潛力的核心。
智能能源網的制高點參考如下:
其一是實現發電、輸電、配電和用電的互動化;其二是實現智能能源網產業的集成化;其三是實現以復合電力光纖電纜電網為主的通訊化;其四是實現發展標準的國際化;其五是實現主力能源的兼容化;其六是實現分布式能源管理的現代化和體系化;其七是實現儲能技術的實用化;其八是實現電網升級的芯片技術和兼容標準的擇優化;其九是實現信息管理平臺的體系管理高端化;其十是實現電力交易的市場化。其他。
由此,每一個制高點的體系變革都將推動人類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的組織變遷。
其五:如何把握智能電網與智能能源網的運轉結構之區別和標準創造。
孫中山說過,“行之非艱,知之惟艱”,一個強國不但需要創造強大的工業生產體系,更需要創造新的生產力的發展思想和實施其行動的國際技術標準。工業革命以來產業標準的建造大多與中國無緣,而智能能源革命卻為中國提供了獨特的機遇。
奧巴馬的能源變革之于傳統變革不同之處就在于它實質上是催生了新的產業革命、技術革命和思想革命,這三個革命的核心就是思想大革命。為此,一個國家占領新的全球制高點的能力也就取決于它顛覆習慣的能力和思想的改變程度。對于中國而言,這個革命的第一要務就是需要有效地調整三十年改革開放以來形成的諸多的經濟運行習慣和結構,構建世界上最富活力的創新社會,據此才能確保中國將新的產業革命、技術革命和思想革命的宏大體系付諸實踐,建立適合自身的發展戰略,改變中國公眾和企業的能源消費方式和生產方式,并力爭取得全球領導地位。由此,智能能源網建設的核心是這個體系標準的建造,而且這個標準的建造也是當代知識產權的最高創造,具有無與倫比的回報價值,同樣是檢驗中國能源思想創新能力的標志。
基于此,我在與一些國際學者的交流之中迫切地感覺到,這次能源大革命缺的不是技術、不是資本、不是市場,而是思想,缺乏的是將我們整個人類能夠正確地帶進下一代生產方式、生活方式變革的戰略增長的知識和生產標準。
也正是基于此,以前的工業革命的進程領導者,可以是工程師團隊,可以是資本團隊,而這次新的能源大革命的領導者一定是思想家團隊,實際上,目前掌握美國能源革命的恰恰是這樣一個思想家團隊,這就更需要我們從歷史大體系角度認識這場能源革命,從全球最先進的能源變革的計劃中整合出中國能源革命的超越戰略。
基于對智能網戰略模式的分析,本文將以美國為主的智能網的標準與我主張的中國發展智能能源網的標準進行了體系比較,其主要區別之處大約可劃分為30-40個方面,本文列舉其中部分不同點予以介紹。